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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3日夜,隨著黃黑相間的隔離水泥墩落地,通往鶴洞大橋的匝道口全部封閉,這座飽受“傷病”困擾的大橋向人們請了“病假”,進行為期半年的大中修,預計在明年春節后重新投入使用。
自1988年建成通車至今,鶴洞大橋一直作為廣州跨江交通的重要通道,23年來,它承擔了荔灣芳村至海珠西部、廣州市中心至佛山南海的大量車流,見證了珠江后航道兩岸重工業的崛起和沉寂,未來,它還將繼續見證珠江兩岸產業轉型升級后迎來的“新生”。
●南方日報記者 鄭慧梓
半年“手術”治二十年“沉疴”
東連海珠區昌崗路,西接荔灣區芳村鶴洞路,珠江后航道上2440米長的鶴洞大橋,是廣州海珠西出芳村乃至佛山的“要塞”。
但多年的超負荷運營讓鶴洞大橋的“病”越來越重了。
自建成通車至今的20余年里,鶴洞大橋曾被白蟻侵蝕、斜拉索火災、水泥塊脫落、匝道路面開裂等困擾,前后接受過數次維修。但長期承擔大量過江車流,加之橋上行經的大量運輸貨車常有超載情況,鶴洞大橋的“傷勢”日漸加重。
今年1月,廣州公共資源交易中心發布的鶴洞大橋(主橋和東西引橋)大中修工程施工總承包招標文件中透露,鶴洞大橋主橋存在斜拉索錨具損傷,需要對橋梁進行大中修;引橋病害嚴重,被評為D級橋梁,同樣需要進行大中修。根據公路橋梁技術狀況的評定標準,橋梁技術狀況等級評定D級的橋梁,技術狀況處于差的狀態,橋梁正常使用功能明顯降低,橋梁承載能力降低但尚未直接危及橋梁安全,應檢測后進行中修或大修工程。
“第一階段施工將對原收費廣場的橋下空間昌崗西路進行全封閉施工,提前完成引橋下部基礎加固工程。”中交二航局鶴洞大橋聯合體項目支部書記晏國泰介紹,“第二階段通過對鶴洞大橋進行全封閉施工,對主橋進行斜拉索更換,原收費廣場的橋梁進行改造,以及東西引橋進行維修加固。”這場“治病”的“手術”將持續半年。“手術”后,鶴洞大橋預期徹底消除結構病害,恢復原設計荷載標準,也借此契機提升橋梁景觀。
施工期間,社會車輛需從北部珠江大橋、珠江隧道、洲頭咀隧道,或從南部的丫髻沙大橋、洛溪大橋、新光大橋繞行過江。受到影響的26條途經公交線路取消行經鶴洞大橋,繞行后接回原線。4條接駁至鶴洞、沙涌、西塱地鐵站的如約線路開行;鶴洞大橋下白鶴洞碼頭和白蜆殼碼頭兩岸對開的水巴線路延長運營時間,再次擔起兩岸人員往來的任務。
“雖然有些不方便,但我們也理解。”家住芳村金宇花園、工作在海珠的廣州市民陳先生在鶴洞大橋施工封閉后,每天提早半小時出門搭接駁線換乘地鐵,“我們都期待更好的鶴洞大橋。”
見證珠江兩岸工業“起”與“落”
23歲的鶴洞大橋在廣州的“老橋”里并不算老,與建成于1933年的海珠橋相比甚至還算“年輕”,但它卻承載著珠江后航道兩岸的輝煌記憶。
鶴洞大橋的名字來源于白鶴洞。荔灣的白鶴洞街是廣州昔日的重工業中心。自20世紀50年代始,廣州造船廠、廣州鋼鐵廠等一批大中型工廠在這里興建,其中廣州鋼鐵廠的成功更是宣告廣東告別了“手無寸鐵”的日子。直至本世紀初,白鶴洞片區是名副其實的“鋼鐵之城”。
在對岸,鶴洞大橋連接著海珠工業大道,僅從道路的名字,便能感知這條路曾經擁有的工業輝煌。中國第一家生產新聞紙和第一家采用全廢紙生產新聞紙企業——廣州造紙廠(現為廣州造紙集團有限公司)便在工業大道設廠,當時周邊近百萬平方米的社區被稱為“紙城”,萬寶牌電冰箱、虎頭牌電池、五羊自行車等曾風靡全國的產品在這里誕生。
但兩岸的工業卻因珠江相隔,缺乏道路相連,只能依靠渡輪往返。在鶴洞大橋建成前,芳村地區僅有珠江大橋和珠江隧道與廣州市中心相接,海珠工業大道通過北部人民橋與荔灣沙面相銜。因此,大橋建成后立即成為芳村與海珠之間的主要過江通道,分擔人民橋和珠江隧道的交通壓力。時至今日,封閉前的鶴洞大橋仍是大部分荔灣居民進出的主要通道,早晚高峰時期的堵車已是常態。
隨著21世紀初的產業轉型升級,廣州提出了“退二進三”的戰略,將第二產業分批從市區撤出。2011年廣州造紙廠基本完成環保搬遷工作、2013年廣鋼啟動整體搬遷計劃、2018年廣船荔灣廠區完成整體搬遷工作,留下了諸如廣船鶴園小區、廣鋼新城、廣紙路之類的地名痕跡。
但工業的退出并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蝶變”正在鶴洞大橋兩岸醞釀。西岸,鋼鐵舊城向宜居新城轉型,去年白鵝潭商務區規劃的橫空出世,宣告廣州中心城區西翼CBD將在此崛起,廣鋼—廣船央企總部組團、廣鋼車輛段商務組團等七大功能區將在作為白鵝潭商務區二區配套開發。東岸的廣紙片區則計劃打造成為珠三角西岸高端配套服務基地、廣佛高品質休閑生活港灣和廣州文化產業基地,工業大道沿線,由舊廠房改造而成的創意園區容納了無數懷揣創業夢想的年輕人,成為海珠實現創新島的西引擎。
■記者手記
交通規劃應比城市發展先行一步
近十年來,不只鶴洞大橋,上世紀建成的廣州“老橋”們陸陸續續做了手術:
“廣州第一橋”海珠橋于2012年大修,對主橋進行維修加固,引橋拆除重建,邊橋進行整飾;
與廣州大道相銜的廣州大橋在2014年啟動拓寬工程,在舊橋旁邊鋪設六車道新橋,并更換舊橋梁體支座;
2018年開工建設的洛溪大橋拓寬工程在現有舊橋的基礎上,在兩側各新建一座三車道斜拉新橋,將現狀雙向四車道拓寬至雙向十車道,今年2月新橋完工通車、舊橋封閉維修。
不難發現,廣州“老橋”們的“手術”目的一為維修加固已有橋體,二為架設新橋拓寬行車通道、增加通行能力。舊橋加固往往是因為橋體老化,新橋的架設則是以破解交通瓶頸、緩解交通擁堵為目的。
以廣州大橋為例,地處市中心咽喉要道的廣州大橋在拓寬前便承載了大量的珠江南北兩岸過江車流,大橋原為六車道,而大橋南北兩端道路均為10車道,兩頭寬、中間(大橋)窄的交通瓶頸,早晚高峰形成的交通擁堵更是著名的交通黑點。
洛溪大橋也曾與廣州大橋有著同樣的“苦衷”:南北兩側的廣州大道與G105國道均為雙向10車道,車輛在經過洛溪大橋時,需要從10車道變為4車道過橋,交通地形上的瓶頸引發車流擁堵。在舊橋旁架設新橋,輔以車道行車方向的調整,由寬變窄的車道瓶頸能得到直接解決,從而緩解交通擁堵。
但治標還需治本,“老橋”的“不堪重負”究其原因是交通承載力落后于城市發展步伐。如何做好交通規劃、穩步合理推進路網建設,匹配城市發展水平,讓城市的人流、物流流動順暢,乃至更進一步讓交通規劃建設比城市發展先行一步,從“治堵”走向“防堵”,于廣州這座千年大城而言,雖不易至,但仍需向往之。